咪。

收音机播放着老掉牙的曲目，节奏有时会变得忽快忽慢，甚至发出奇特声响。大概是快坏了吧，KUSANAGI关闭调频，溜哒出门吹风。他倚靠着歪斜的铁门前，抽着烟，附近的住户提着垃圾袋，向着他好奇的看了眼，似乎想开口说什么，又闭起嘴离开。

狗的吠叫声在今晚格外的刺耳。

路灯灯光闪烁，飞蛾停留在此周旋，有些飞着飞着，生命便到了尽头，坠落于地面。KUSANAGI仿佛看见了自己，扯着嘴角笑了笑。他将烟给碾熄，注意到街道末端某个摇摇晃晃的身影向正着前来。

“收获挺不错的啊。”他无视对方的伤痕，看着那人怀里抱着的物资说。“吵死了……我要休息。”K9999烦闷地抹开嘴边的血迹，将纸袋塞在KUSANAGI怀里。“等我进去再开。”他说，随即匆匆进到了房内。

“搞什么，你想谋杀我吗？”KUSANAGI不明所以的打开纸袋。里头是一如既往的钱﹑水，以及为数不多的食物。跟平常有什么差别？他疑惑地翻动里面，指腹随即便被底层的某种尖锐物给刺得出血，他吃痛的啧了声，将其从中抽出，那是根布满荆棘的玫瑰。

“无聊的家伙。”KUSANAGI掌心燃起火，将花给捏得粉碎。只留下一片花瓣放进了口袋里。他望着天空，吃起了沙士口味的硬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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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USANAGI从未询问过K9999去了哪里得手这些东西。实际上他们很少沟通，甚至能整日都没说上话。KUSANAGI也会出门，但他没管道，能搞来的不多，最能带回来的不过是那台破旧的老机器。调频再次出现了问题，这次KUSANAGI索性把它丢出了外头，然而过了几天，又好端端的回到了架子上。

靠在背上的胸膛很温暖，偶尔K9999会这样子从后方抱住他。KUSANAGI想起了前几夜放在身上的花瓣，应该已经枯萎了吧，他皱起眉，脑袋变得有些疼。湿热的唇细吻在脖颈，随而沿着肌肉线条向下延伸，牙齿从轻而重的慢慢啃咬着，最终K9999仍然犹豫地阖起了嘴，没留下痕迹。

KUSANAGI闭上眼睛，从未拒绝过。

肉体的欢愉能带来精神上的放松，K9999收拾残局后又晃荡荡的出门了。KUSANAGI埋没在毯子里，腰阵阵发疼。他回忆起，K9999在做的时候向来都只从背后，他晓得原因，却没想要改变。K9999对他总是欲言又止，青涩的送他礼物﹑却又顺从欲望向KUSANAGI求欢。可在嘴里的那份爱意，却怎么都说不出口。

那自己呢？

KUSANAGI看着那片飘落在眼前的花瓣。

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烧了它。